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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憤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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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苑渾身冰涼,這次比上次齊霽將他至陰至寒的靈力打入她體內的時候,還要寒冷。

渾身上下如同掉入了冰窟裏,連血都涼透了。

她瞪大了眼睛,和看怪物似的盯著齊霽。

齊霽觸碰到她的目光,眸光裏痛了下。化作幽深。那樣子看的明苑口幹舌燥,恐懼從心底湧出來,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面退了好幾步。

齊霽伸手,白皙的手掌攤開,他話語柔軟如春風,“你陪我一起去吧。”

明苑看著面前攤開的手心,她恐懼的看著他,“你想要幹什麽?”

她不信他,或者說從頭到尾她都不信他。這一路上的含情脈脈,溫情繾綣,等到兩人扒下那一層覆在自己臉上的面紗扒下,真的露出真面目。她果然露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。

齊霽眼裏十分平靜,原先眼中的溫柔散去,半點漣漪都沒有剩下。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靜。

可這片平靜也不是完全的死靜,若是靠近了必能看到這雙眼下醞釀的風暴和瘋狂。

齊霽睜著那雙溫情款款且又暴戾的眼睛,他的眼睛黑的嚇人。手掌攤開在那裏,等著她將手放上去。

他純潔而暴戾,殘忍又無辜。

齊霽就站在那裏,動也不動的看著她。他眸光裏流露出哀切來,“苑苑,聽話。”

此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,帶著一股纏綿。

只是纏綿之下,還隱藏著讓叫人心驚膽戰的東西。

明苑看著他的手,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寒潭之下不辨日夜的日子。

她看著他,咬住下唇。他瘋狂起來,到底有多瘋狂,她已經切身的領教過。她猶豫她踟躕,同樣的她也在害怕,經歷過失去和重新得到的齊霽,到底能不能變得正常一點。

翼逡見著兩人的氣氛很不對,阿襄早就一股腦的躲到了大樹後面。兩人的恩怨情仇,翼逡曾經在明苑的往昔回憶裏見過。

這男人到底能瘋狂到什麽程度,翼逡知道。齊霽能做出什麽來,翼逡也不知道。

他突然顯露出身形,“餵,你別亂來!”

齊霽對突然露出身形來的劍靈完全沒有半點在意,他雙眼只是直直的盯著明苑,甚至沒有給那邊的劍靈半個眼神。

他依然柔情的望著她,手臂向她探出,帶著無盡的繾綣和纏綿。還有近乎瘋狂的執著。

“來,”他出聲,嗓音裏帶著沙啞,“過來。”

明苑見翼逡已經擺出了警戒的姿勢。她在心裏立刻讓翼逡不要輕舉妄動。

她看向他,齊霽見她終於看過來,他溫柔一笑,向她走過來,“別怕,乖孩子,聽我的話,過來。只要你乖乖的,你要什麽,我給你。”

去你媽的乖乖的!

明苑在心底裏罵了句臟話。她三輩子加在一塊,聽到的所有的肉麻的話,全都從他的嘴裏聽懂了。

她三輩子的年紀,加在一起要比齊霽大。聽到他哄孩子一樣,要她乖乖的,下意識的,心裏就流露出反感來。

齊霽另一只藏在袖子裏的手慢慢的握緊,手背上青筋並露。

心底的失望和失落如同兩條藤蔓,相互纏繞在一塊,絞成一條吐信子的毒蛇。

“苑苑。”他淒哀的喚道,眼尾已經被艷紅填滿,展現出美艷的絕望。

明苑想要逃,逃得越遠越好。他的感情太濃厚,厚重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。可是心裏有聲音告訴她,如果她真的這麽順著心意跑了,那麽後果恐怕會讓她難以承受。

齊霽伸出手,那雙淒婉的眸子清晰的映照出她的身形,她站在那裏,眼裏的恐懼沒有消散,甚至他可以看到她身上的顫抖。

他的心一寸寸的涼下去,他抱著最後的希望和逐漸強烈起來的暴戾,嘗試著靠近她。

冰涼的手指帶著最後的希望,向她靠過去。

明苑下意識想要躲開他,她在夢裏和他纏綿糾纏,水乳交融,可知道他早已經知曉她這層皮下的真實身份之後,她又害怕了。

明苑看著齊霽伸過來的手,她生生的忍住逃開的沖動。

齊霽的手落到她的臉上,手掌一如往日裏的那樣冰涼。冰涼的手觸碰到她的臉頰上,她沒有躲開。

她的不躲不偏,讓齊霽心頭的瘋狂和暴戾稍稍壓下去稍許。

“苑苑,我很想你。”他輕聲道,他說著又向她靠近過來,“我真的很想你。”

齊霽眼眸裏泛起水光,襯著他眼角淒美的紅,他的手掌在她的臉頰上摩挲,嗓音哀婉,“這十年來,我無時不刻不在掛念你。你對我說,你是喜歡我的。這終究不是我自作多情,對不對?”

明苑望著他,她嘴張了張,卻說不出一個字來,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來。

她早見識過他感情上的執著,別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,齊霽卻是哪怕把南墻給撞碎了,他也不會回頭。

恐怕除非她完成任務,否則只要他知道她在哪裏,都逃不開他了。

他的手掌在她的臉頰上柔情輾轉的摩挲著,帶著無盡的愛意。他的手落在她的臉頰上,過了小會在她的耳後摩挲,手下的軀體下意識的緊繃。他安撫的在她耳郭上輕撫慢挑,手下的力道越發輕柔,帶著柔情。

冰涼的指尖落在她的耳後,奇異的觸感從兩人相觸的地方一陣陣傳出來,沿著肌膚攀走。直接到她的心底。

他望著她,小心翼翼的試探她。見她停住了顫抖,也沒有任何抵觸的意思,眼裏的暴戾化作柔蕩春水,手指順著耳後而下,落到她的脖頸上。

他雙手輕輕按在她的肩後,緩緩用力,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。

她身上馨甜的香味混雜著暖意在他懷中融開來,這股讓他欣喜沈醉的芳香像是一只手,將他心裏那頭蠢蠢欲動,叫囂著要掙脫束縛,毀掉她,也毀滅自己的野獸重新摁回牢獄裏。

“苑苑。”他雙手抱住她,頭顱埋在她的脖頸裏略帶著些許哽咽開口。

他抱住她,雙手纏在她的腰間。開始還是松松的,給了她極大的空間,可是後面腰上的手越來越緊,帶著一股氣勢洶洶的勁頭,越縮越緊,將她整個都圈在懷中,不給她半點逃開的餘地,空間越來越小。

明苑怕自個下意識做出什麽不對的舉動,把齊霽刺激的更兇。只好垂著手站在那裏,任由他把自己攏入懷中。

他看起來纖細,身上卻沒有半點肉是多餘的,力氣也是大的驚人。她忍受著他一點點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,然後再溫水煮青蛙似得,將兩人的空間慢慢的壓榨,一直到親密無間。

明苑感覺自己整個都要塞到齊霽身體裏了。整個兒都是一股喘不過氣來的滋味。

開始還好,可是時間一長,她就頭昏腦漲。感覺身體的空氣都要被他給積壓出來了,完全的喘不過氣。

明苑掙紮著推了推他,“我喘不過氣來了。”

伸手才到他身上,突然感覺到掌下的溫度變了,由冰涼變得有些燙手。她的臉色立即就變了,“你是不是又發作了!”

她想起剛才老樹精說的那些話,直接一把抓起他的手臂,“走,現在就過去!”

齊霽望著她,他的手臂被她抓著,但是卻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。他仍由她握住他的手臂,對她一笑,“我沒事。”

話才說出,一縷鮮血就從他的嘴角淌下。他的臉頰也微微泛紅,這不是害羞又或者興奮。齊霽的體質天生陰寒,即使是最親密的時候,除非他事先用靈力把渾身上下暖一遍,要不然不管如何他身上最多只是有些許暖意,還是冷的。

明苑見狀知道是他心緒激動之下,失了對體內炎火的掌控,讓火毒給竄出來了。

她一時間摁住他的心口,靈力摁進去,護住他的心脈等重要脈絡,“你想死了!”

明苑又怒又急,恨不得直接一腳就踹在齊霽的臉上,讓他好好的清醒一下。她不管不顧的一把抓住他。齊霽輕輕重重的喘息,靠在她的身上,他的那點重量,對她來說根本都不算不上什麽了。

靈力輸入,明苑意圖把火毒給重新逼入原本齊霽壓制火毒的那個地方,誰知今日的火毒比平常還要迅猛一些。明苑拼命壓制,也不過是壓制下稍許。

“這個地方壓制靈力流動,再怎麽靈力運轉,也只是有平常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的效果罷了。”

明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,直接糊齊霽一臉。

“你既然知道,還敢心緒有那麽大的起伏。不要命了你!”

齊霽唇角帶血,淒涼一笑,“我早就想死了。”

明苑哽了下,被他這話給堵的心肝肺都攪和成了一團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他整個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,像是孩童終於見到了可以全身心依靠的人,連偽裝都沒有,直接就那麽虛弱的靠在她的身上。連頭都垂在了她的脖頸裏。

“真的,我沒有騙你。”

“要是死了,其實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。”他嘴唇上沾了血,嫣紅妖冶,他靠在她的肩膀上,柔軟的註視她。

“我活在這世上,沒有多少快活日子,每一日每一日,都過得和受刑一樣。”

明苑聽得火冒三丈,偏生還不能說什麽。他說的這一半都是因為她而起。

“閉嘴!”明苑怒喝一聲。她拖著齊霽,看向阿襄。

阿襄嚇得在那裏貓著,沒了齊霽的靈力加成,她的尾巴和狐耳又冒出來了。人躲在那裏,露出一截尾巴出來。毛絨絨的擺在那裏。

“你來帶路。”

阿襄被提出來帶路,明苑一把就把齊霽給半抱半扶,跟在阿襄後面。

“我是說實話,”齊霽被她帶著,頭壓在她的肩膀上,語調柔軟,“我和這只小狐妖一樣,無父無母。不,至少小狐妖還見過她的父母。我呢,我只知道我還在繈褓的時候,就被放置在山門之外。若不是山門的守門弟子聽到外面的動靜,我恐怕當夜就能凍死在那裏。”

他說著虛弱一笑,整個人似乎立刻就要乘風而去了。

“我自小被人當做怪物,人人都恨不得敬而遠之。我曾經以為可以真心換真心,至少這世上的人,總有那麽對我真心。”他靠在那裏,水光浮動間,從他的眸子裏掉下來。

“可是我錯了,苑苑,你知道嗎,我錯了。”

他纏綿的語調如同木四月的雨一樣,哀婉纏綿,一直縈繞在她耳邊。

明苑心裏的火更大了,“你省點力氣好不好?”

齊霽搖搖頭,“人活在這世上就這麽一段時日,就算是修士,說是修行到最後就能得證大道,羽化登仙,可是誰又曾見過呢。”

他靠在那裏,無所謂的笑,“可見我是註定要死的。”

明苑怒火中燒,若不是他看上去著實沒有多少力氣,而且火毒在他體內四虐,明苑真的恨不得惡從膽邊生,直接把他那張嘴都給縫上。

“不許說死。”明苑強行壓下把齊霽給暴打一頓的沖動,惡狠狠的側頭過去對他道。

齊霽臉上的神情微凝,可很快又化開來。

“其實我這樣,你逃開很容易。”

明苑頓時停住,只見著他直勾勾的望著自己。齊霽烏黑的眼睛裏,清楚的映照出她的輪廓。

他滿臉無辜,言語裏充滿了誘惑,“我如今生中火毒,你大可把我往這裏一丟,逃的遠遠地。我要是死了,你從此自由。我要是僥幸活下來,只要你藏的夠好,不讓我知道,你就可以有一輩子的安寧了。”

明苑突然扭頭過去,很是認真的問他,“你是認真的?”

齊霽見著她認真的模樣,原本熱起來的心,一寸寸的又冷了下去。他笑的比自己這一生什麽時候都要好看,甚至帶上誘導的味道,“是呀,就這麽一次機會,如果你放過了……”

他在她身上靠的又緊了些,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態和她依偎在一起。

“如果你放過了,又或者藏得不夠好,被我知道,那麽我就不會放過你了。”

明苑倒是笑了,“哦,不放過我。”

她說著很好奇的湊近了點,“我倒是很好奇,你要怎麽不放過我?”

她話尾上揚,帶著一股蠢蠢欲動和好奇。

齊霽定定看著她,不答反問,“走不走?”

“走!”

他的心驀地沒入了深水裏,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裏,再也不見天日。

可他又聽到她很不耐煩的開口,“你羅裏吧嗦的說那麽一堆,自己小命是不要了對吧!”

她說著,一把抓過他的手,繞在自己的肩膀上,用自己肩膀上的力量把他整個都扛起來。

“不要說話,留些體力。”明苑忍住動手的沖動,她受傷的時候,都是各種手段保留體力,例如上次給他擋刀,幹凈利落的暈過去。

也不知道齊霽有了這麽重的傷,哪裏來的體力和她瞎比比。難道不嫌難受嗎?

齊霽的心,她是真的越來越猜了。

不過仔細想起來,她好像還真沒猜準過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什麽。她對於人心有幾分見識,可是齊霽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揣摩。完全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,也不知道他下刻會做什麽來。

明苑只覺得心累。

齊霽這次倒是聽了她的話,沒有繼續和剛才那樣,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,只是靠在她的肩頭,擡起眼望著她。

原本掉入深淵的心,也因為她的話重新一寸寸的暖起來。

瀲灩含情的眸子看在她的臉上,過了好會他突然笑起來。

明苑聽到他無緣無故的發現,不耐煩的拍了他一下,“你能不能消停點?”

“我的靈力不多了,這一路還要走好長一段路,要是又遇見什麽情況,我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應付了。”

“你也不想就這麽死在這裏對吧?那個掌門可看你不順眼。你要是死了,說不定他還能覺得自己終於翻身當家做主。”

齊霽靠在她身上,聽她這麽說,不由得笑。

那笑聲聽得明苑心煩意燥,“你笑什麽?”

“小傻瓜,他現在還舍不得我死,要是我死了。誰來替他來鎮守住其餘正道。所謂天下第一大派,就靠著他那三腳貓一樣的修為,別說壓住其他門派,就連那些峰主,都壓不住。”

他動了動,“其實要是能和你死在一起,對我來說,倒是不錯。”

明苑一哽,“誰要和你死在一起了!”

齊霽笑了笑,點了點頭,“說的是,其實我寧願我死,也不要你死。能活著,有什麽不好。”

明苑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,“不許說死!”

“好。”他纏綿一聲,靠在她的身上,竟然也真的乖乖的,不說話了。

前頭的阿襄走幾步一回頭,她的尾巴和狐耳掛在人形上,再加上她長得水靈漂亮可愛,更是萌的讓人心癢。

“怪哥哥,為什麽阿苑姐姐不怕大哥哥了?”阿襄在大玄山這塊見過的怪事太多了,對著突然冒出來的翼逡,她也能飛快的給人起了稱呼。

“不是怪哥哥。”翼逡想要糾正小狐貍的稱呼,可是想了好會也沒有想著讓她叫自己什麽。

在阿襄的帶領下,到了一處山洞前。

此刻和在大玄山已經有很大不同,風雪鋪天蓋地,狂風呼嘯,幾乎能把巨石給卷起來吹走。

翼逡及時展開結界,才沒讓一群人真的被風給刮的不知蹤跡了。

“難怪你要到這裏。”明苑看了一眼前面的白茫茫,“這地方的寒氣好重啊。”

她都感覺到雙足被凍僵了,在一片寒冷中,只有身上的齊霽是暖和的。她不像阿襄那樣,天生長得一身厚厚皮毛可以禦寒。這一路她耗費靈力不少,到了這會用來抵抗寒風冰雪的靈力也不多了。

“不要說話,灌一肚子的冷風,你當是開玩笑的嗎?”齊霽幹脆完全放開了對火毒的壓制,讓火毒竄遍全身,暖意迅速從身上傳來。

明苑又驚又恐,“你幹什麽?”

“告訴你,不要說話,灌一肚子他冷風,到時候你就會痛的厲害了。”

話語下之意讓明苑一楞,她聽到他在背上道,“我沒事的,其實這天對我來說還很舒服。而且也快到了,到時候就沒事了。”

去他大爺的沒事了!

明苑很想當著他的面,把這話丟到他的頭上。

可是面前的結界又被風吹的抖了幾下,明苑閉上了嘴,決定留些體力。不然她是真的能被齊霽給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
“到啦。”阿襄在洞口看了看,回頭和明苑道。

明苑幹脆直接把齊霽給背在背上,往裏頭走去。

翼逡道了聲且慢,自己進去探路。現在這麽一行人,也就他一個實力最強,不管是齊霽還是明苑,基本上只剩下半口氣了。

過了好會,翼逡回來,“沒有什麽異樣,你們進去吧。”

他說完,明苑背著齊霽進去了。

洞裏伸手不見五指,還是用了狐火在前面照明指引著。洞穴的盡頭是一處水池。

“是這裏嗎?”明苑不太確定的問齊霽。

她知道齊霽的性格,除非他想說,不然她從他的嘴裏套不出話來。更何況事關他自己的性命,她想他也不會胡亂拿自己開玩笑。

“是這裏了。”齊霽在她背上道。

明苑聞言把他從背上放下來,讓他靠在墻壁上。

“這個要怎麽用?”明苑看了一眼水池裏的水,“是把你放在裏面泡著嗎?還是要給你喝?”

“把我放進去他。另外還要配上雪極草。”

她聽齊霽說了雪極草長在哪裏,正要去卻被齊霽一把拉住。

“這裏需要有人看著,若是我不小心岔了氣,必須有人把我拉回來。”

這話聽得明苑怪怪的,她看向翼逡,“這男女授受不親,要不然讓老智障留在這裏吧?”

翼逡立刻和炸毛的貓一樣,“妖女不要叫老夫老智障!還有老夫才不留在這裏!”

翼逡看齊霽不順眼,能幫著齊霽來這裏,已經是仁至義盡,還要在這裏呆著,翼逡立刻就不幹了。

“我要你。”齊霽看向她。

“何況你又不是沒見過。”齊霽笑道。

明苑嘴唇一動,齊霽現在厲害了,知道耍流氓。

明苑點點頭,“好呀。”

翼逡帶著小狐貍到別的洞口去,外面一條道,還有其他幾條道通往別的洞穴。

齊霽靠在那裏,似乎滿臉的疲倦。他看著她,“我沒力氣了。”

明苑點了點頭,她加了一道結界在洞口。

她蹲在他的面前,“閣主是想要我做什麽呢?”

齊霽看了一眼身上,眸光漫漫,他溫柔的反問,“你說呢。”

還沒等她回答,齊霽俯身下去拉起了她的手,放到了自己的腰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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